王爷气急败坏,指着叶无夏鼻子就骂。回身倒了一杯热茶,递到叶无夏手上,继续指着叶无夏骂:“你知道和你对战的是谁吗?本王在城门上都要急死了,你能活下来纯属侥幸。”
王爷气得脖子通红,脸上的肌肉条条紧绷,扭曲,眼睛要呲出血来。
叶无夏咳了两声,想挤出个笑容,但也实在无力,从喉咙里挤出个撒娇的声音说:“王爷,我起不来,喂我喝水。”
王爷咬了咬后槽牙,一股气泄下来。轻轻扶起叶无夏的肩膀,把她抱在怀里,把茶杯送到叶无夏嘴边,又气又无奈地说:“真是拿你一点办法也没有!你腿都断了知不知道!给本王在床上老老实实躺三个月。”
叶无夏在被子下动了动她的脚趾,左腿应是断了,断裂的骨头刺痛她的小腿,疼得她直呻吟。
“疼你也忍着,别给本王嚷嚷。气死我了!”王爷在叶无夏脸上囫囵揉了揉。“我叫太医给你开了止痛散,你现在就给本王喝了。”他轻轻把叶无夏放平,又忍不住掐着她的脖子摇晃了两下。
“病还没好,腿又断了,本王总有一天要被你气死。”王爷的脸涨得通红,眉心拧成了一个疙瘩,嘴唇上还起了几个裂口。
“报!”一个士兵跑步前来,“报告王爷,前太子投河自尽。”
王爷的身体不禁颤抖了一下,叶无夏也好奇地伸长了脖子。
“没有你的事,给本王老实待着。”王爷压着叶无夏的胸口让她躺平,脸上闪过一丝难过的表情,“本王去去就回。”
原来,前太子李重福被守军击退后,军心涣散,军营内渐渐士兵想杀他领赏。他见形势窘迫,便带了几个亲信逃出城,藏匿于山谷之中,东都留守裴谈派兵搜索,李重福见大势已去,宁死不降,便投河自尽。
李重福的尸体被打捞上来放在守军营地里,毕竟曾经贵为太子,守军不知如何处置。王爷便上奏询问,很快收到回信,“就地碎尸,悬于城门示众三日,后以三品官吏礼节安葬。”
就这样,皇上的亲儿子,堂堂太子李重福被大卸八块,悬在洛阳城的各个城门,路过的百姓有的扼腕叹息,有的也跟着啐上一口。
叶无夏对古代这种惨无人道的杀人鞭尸行为只觉得非常恶心,想想就能呕出来的那种恶心。而她自己是如何砍掉叛军将军的头却选择性的遗忘了,再也没有出现在她梦里。
王爷还是很生叶无夏的气,足足有一个月没怎么和她说话,但他还是把书房搬到了寝殿,叶无夏在屋内的床上养病,王爷就在屋外的厅里议事。
王爷抗击前太子的谋反有功,受到了皇上的褒奖,把更多公务交到王爷手上。叶无夏并不想让王爷当太子,总是担心他成了朝中各种势力的靶子。她身体稍好些就拄着拐杖到鸽棚转悠,可是却迟迟没有收到师兄的来信。
三个月过去了,叶无夏的腿养好了,却也足足胖了十斤,原本平坦的小腹,紧致的大腿都变得软软的。
这天刚起床,叶无夏就捏着大腿上的肉很是苦恼,“哎呀,吃胖了容易,减肥可是真难,什么时候能瘦回去呀。”
王爷拿手指戳了戳她的额头,“别的女孩子都想变胖点,只有你这个小傻子想瘦。”
叶无夏噘着嘴,把头放在王爷怀里蹭来蹭去,“我就喜欢瘦一点,抱着轻。”
王爷捏了捏她肚子上的肉,笑着说:“我还喜欢捏着软的呢。”
叶无夏坐起身,在王爷胳膊上轻轻砸了几下,“讨厌讨厌,你就嫌我瘦。”
“哎呦,终于知道给本王捶胳膊了,你可不知道,你腿断的这三个月,本王胳膊都要断了。”
叶无夏反应了几秒,立刻羞红了脸,轻拍了一下王爷,满眼娇羞地埋怨,“说什么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