褚亦安站在一旁看着他用酒精消毒洗过镊子和小刀,朝着伤口又倒了整整一瓶,然后用镊子夹住玻璃,使劲地往外拉。
原本已经凝固的伤口被崩开,血液哗哗地往外流。
褚亦安看着玻璃被他从大腿上一点点拔出。近十公分的玻璃片被取出来,上面还带着鲜红的肌肉组织,褚亦安似乎都能够感受到他当时的那种疼。
陆卿渊半仰着头、闭着眼睛。
暗哑沉重的呼吸声响起,他的脖颈拉伸出修长而富有张力的线条,他现在的脸色比刚才还要惨白,却始终一声未吭。
褚亦安看着他此刻的模样,连忙再用酒精清洗了一下他的伤口。在伤口上洒满止血的药粉,再用纱布包裹起来。
接着又在旁边的饮水机倒了些水,将消炎药给他递到嘴边。
陆卿渊吃掉消炎药,“等我半个小时,然后就走。”
“没事,等你好些了我们再走。”
褚亦安重新找了个凳子,坐在他旁边,“陆老师,您要是感觉哪儿不舒服就叫我哈。”
这辈子也就听过关羽刮骨疗伤,如今亲眼看到陆老师徒手拔玻璃片儿真是震惊到她了。
她看了眼此刻闭着眼好像睡着了一般的陆卿渊,刚起身想给他找一件可以盖的毯子,突然听到不远处一阵发动机的轰鸣。
这轰鸣声极大。
安静的小镇瞬间传出瘆人的嘶吼。
砰!
砰砰砰——!
褚亦安刚才关上的一扇房门正在被撞击。
是丧尸!
褚亦安脸色一变,摸到自己的手枪……
陆卿渊这时也睁开了眼,他伸手抓过放在旁边的铁扳手,拖着刚手术的腿走到被撞击的门口,“离远点。”
这话是对褚亦安说的。
下一刻,他打开了那扇关着丧尸的房门,然后抡起手中的扳手。
扳手嵌入丧尸的头部,顿时脑浆迸溅。
陆卿渊力气之大,让这穿着白大褂的丧尸死的不能再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