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>
姜楷不抽烟，他外套上没有烟味，如果仔细闻，可以嗅到领口留有一丝海盐和鼠尾草的香水味。
路楠辨不出昂贵香水的味道，他只知道，姜楷的外套对他真的有用——抱紧衣服，把头深埋进去吸一口气，他就仿佛得到安抚一般，沉沉睡去。
周末余下的日子里，路楠去附近公园跑了好多圈，回来又冲了把冷水澡，才把欲望给压了下去。终于熬到了上班的时候，一开工，手下的工程师就告诉他贝壳1.1上线测试后出了bug，一直解决不了。
路楠站在工程师背后看了一会儿，转身自己的办公室，开始debug那堆代码。
这一解，就解到了太阳西沉，办公室外的人下班了。
大部分的时间他只是坐在电脑前思考可能出了什么错？这个软件业界没有先例，他花了很多心血，出bug他比谁都急。
幸而手下写程序的习惯都被他调教的很好，一行代码做一件事，看着看着，路楠慢慢有了头绪，一步步缩小了检查的范围，也不知过了多久，他终于找到了出错的地方。
修改代码，检查前后逻辑，重新运行……抽丝剥茧，路楠终于顺滑的跑完一遍程序，靠在椅背上长出一口气。一抬头，竟然看到姜楷就在他办公室门口。
“姜……！”
忽觉天色不对，路楠一回头，发现窗外的云层间，只剩下了一丝夕阳的余辉。
外面办公区的员工都已经走了，连灯光都暗了一大半。姜楷倚在办公室的门框上，朝他挑了挑眉。
“先，先生！”
路楠慌张的改了口。
暮色四合，姜楷背后的灯光模模糊糊的勾勒出他的身影。这位先生反手带上门，朝工作到头昏眼花的技术总监走过去。
路楠的办公桌上很干净，一高一低两个显示器再加上键盘鼠标。清水一杯放在键盘边，满满的没动过。
姜楷径直走到路楠的面前，抬起他的下巴，左右端详了一下。
“没吃饭？”姜楷的语气不善，“也没喝水？”
路楠朝他眨了眨眼睛：“一直在debug，忘了。”
姜楷放开他的下巴，拿起桌上的水杯，停在他嘴唇不远处。
“喝水。”
路楠微微伸长脖子凑到他手边，干裂的嘴唇堪堪碰到杯子边缘。
透明的杯子慢慢倾斜，水流缓缓流进嘴中。
喝到水的一刹那，路楠才发现自己是真的渴了。一整天水米未进，此刻的清水仿佛甘露，他忍不住急着往嘴里吞。